九笑笑笑笑笑

【澄羡澄】捡了条小黑狗是幸运还是不幸?

1.澄羡澄无差,毕竟我不会车

2.预定长篇但我是个懒癌

3.那啥我文风是轻松欢乐向,小甜饼爱好者,可会写成什么样我也不确定

4.ky直接退出去好伐,我会忍不住和你“讲道理”的

5.评论区艾特梗源太太,已授权w

6.喜欢的话小红心,小蓝手,评论爱爱我好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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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了?”

“...魔道祖师死了?”

 

漆黑厚重的云层沉甸甸的压在每个人的头顶,曾经经久不息回荡在乱葬岗上鬼嚎声刹那间烟消云散,仿佛这里从来没有过一样。万鬼噬心的惨状凡是见过之人都不会忘记,压迫着每个人五脏六腑的鬼压瞬间消失,一些人忍不住脱力瘫坐在原地,有些反应过来的呢喃,像涟漪一样迅速回荡在四周,随即汇聚成巨大的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魔头被打倒了!”

“我们胜利了...太好了我们赢了!”

“可以回家了吗,我我我我居然活下来了...”

“这绝对是修仙界的大事呀,回去我可以和那帮乡巴佬吹一辈..”

“回去喝一壶庆祝庆祝...”

“就是就是..”

 

一些或有着深仇大恨,或为着扬名立万而来的各路人马纷纷陷入了喜悦之中,在那曾经让人避之不及的乱葬岗上人们仿佛开起了什么庆典一样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就像是要洗去方才被鬼嚎震动心肺无由来的恐惧一样。

江澄无声的伫立在原地,一直望着那个位置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看什么,似乎有什么都没有看。硬要用什么语言去描述的话,他就仿佛是...

被谁遗忘在那里一样。

 

江澄仰起头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像是想要大笑一样,咧起嘴却只能发出喑哑难听的不成句的碎音,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却也什么都没有。

旁边的江家弟子忍不住上前,还没等开口就被江澄挥手制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家主独自一人走下山去,

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新来的弟子眨眨眼望着家主的背影。毕竟是江家的叛徒死了嘛,家主虽然没有表达出来,不过应该是很高兴吧。而且...今天家主的身影也特别帅气挺拔!不愧是家主!不愧是扛起整个家族的人呀。想到这弟子愉快的转身加入了欢乐的人群中。

 

在远离了喧嚣后,江澄面上无悲无喜的铁面终于松动了些许,疲倦随着皱起的眉心扩散到整个人周身,盘旋在空中的云层隐隐传来了雷声,一滴水珠啪嗒一下砸在江澄脚边,几滴雨点迅速引来狂风骤雨,山脚下的小镇人家迅速的关门收窗,仿佛要洗净什么痕迹一样又或者是积压了太久的云层终于承受不住骤然爆发,大雨就这么以倾山倒海的势头疯狂的涌下这片大地。

江澄却罕见的未用避水的法门,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上身上。视线无意间扫到巷角,传来一阵狗吠闹声,江澄皱皱眉往日他是不愿意理这种事的,可今天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去,只见到一群大狗围着不知什么乱叫,大狗们瞅到有人来,围成一团盯了一会,呜咽一声蓦地散去。江澄这才看清它们围着的是什么。

那是一条大概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通体漆黑却无端的在几缕毛发中末端生出了红色,浑身上下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暴雨还在下着。江澄可以肯定不出今夜这只小奶狗就会死,不愿再理转过身正要离去。忽然想起自己曾养过的几条狗,后来因为魏婴来了就通通被送走了,又想起当时父亲同自己说过,以前魏婴流落在外常常浑身是伤的与狗夺食活下去。想到这,江澄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那条小奶狗,这一回头正好迎上小狗湿漉漉的黑瞳。

 

“家主,您回来了。”

江澄点头示意抬脚继续往房间走,管家瞅着江澄浑身湿透,立刻朝身后的下人示意去准备热水,干衣服之类的一干物件。再抬眼这才瞅见江澄怀里的东西。

“这...家主,莲花坞不是不能养...?”

江澄闻言脚步一滞。

对了,是有这么回事。因为魏婴怕狗,父亲当初就不许,后来自己重组江家后,就也默认了这条规矩。可...。江澄忽然感觉有些气闷,凭什么自己如今还不能养?!

“从今日起,那条规矩,废了。”江澄左手有意无意抚过小狗背毛,心中的郁气顿时消了半截勾唇笑道“往后它便叫做魏婴好了。”

管家连忙眨了眨眼,再定睛时,江澄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蹙眉,哪有什么笑容。管家暗骂自己果然年岁大眼睛花了,一时又忍不住犯嘀咕,自家家主与那魔道祖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叫狗为魏婴,真是奇了。

被念叨的主角却无知无觉的继续走向亭边,吩咐了旁的下人准备些酒送过去,就坐在亭中静静凝望着被月色笼罩下的湖水,思绪不住飘远,他叫这条狗魏婴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长得像而已,捉起旁边的酒杯自斟自饮了半壶,直觉得有些不过瘾,伸臂捞过酒坛咕咚咕咚的倒入肚里。

怀中的小狗慢慢从江澄怀里探出头,蹬腿跳上桌子,安静的盯着耳尖渐渐泛起红色的江澄,也不知刚才的管家去了哪里,这一会江澄醉在这一夜,也许会染了风寒吧...虽然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

 

是的,这只名叫“魏婴”的小狗身体里,装着的是货真价实的“魏婴”。魏婴自己也记不太多了,只隐约记得有许多人上了乱葬岗,然后自己又因为这鬼道反噬,再清醒过来已经落入了这个刚出生就断气的小家伙身体里了,估摸着是自己鬼气太盛,动物本就又比人对气的感应灵敏,这才被那些大狗视为敌人警惕乱咬了一通,没想到却在这时候碰到了自己此时最不想见到的,还被捡了回来,我和你还真是孽缘呀。

魏婴还在这想着,江澄那边又两坛酒下肚了。他视线模糊了起来盯着桌上的小狗,隐隐约约却和魏婴的脸重合在了一起。一时心绪翻涌,在酒的作用下理性几番冲突,被彻底碾压在了脚下。

酒坛碎裂的声音惊的魏婴警觉的立起颈椎,江澄的拳头却紧跟着砸在石桌上。魏婴想着估计接下来就是大吼了,默默地做好心理准备,却没有听到,反而是几声隐忍的呜咽。

“我...我今日彻底为你们报仇了...报仇了?对呀,我报仇了啊,父亲,母亲,阿姐我为你们报仇了啊,温狗已灭,我也解了灭门之恨。我,我该开心的。”

“可是,谁来告诉我,”

“我为什么笑不出呢?”

“这不是我要的啊!”

“为什么!”

“难道我做错了吗,是我做错了吗?”

“错的...是我吗?”

 

另一坛酒轰然落地,酒液撒溅而出沾湿了锦鞋,江澄却毫不在意站起身,扬了扬袖子攥拳砸在自己前胸,闷响声听得魏婴心口一跳,直觉告诉他不能再让江澄说下去。可他张嘴传出的却只是平日最令他害怕的犬吠而已

“怎么可能!”

“我无愧自己,江家,世人!”

 

“可是,魏婴!”

“我问你,谁允许你擅自死了?”

 

江澄目光忽然落在魏婴身上,魏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江澄真的是在透过躯壳看着他。但来不及细想,江澄就一栽头趴在了石桌上。只听到江澄细碎的梦呓。

 

“...魏婴...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知道吗”

“魏婴...我不准你死...”

 

好的好的,魏婴心里笑叹他这个师弟还和小时候一样,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江澄的侧颈,半晌无声的江澄忽然又动了动,魏婴想哪怕以后不能当面笑他,自己偷偷乐一乐也是好的,这么想着魏婴连忙凑近细听。

 

“我...心......你”

“心悦...魏婴,我.......”

“......”

 

第二天早上江澄迷迷糊糊的从床上支起身子,宿醉的后遗症还残留在身上,皱眉单手按了按太阳穴,想着自己应该是忘了什么事,往床内一看猛地记起来。

只见到一条小黑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尾,明明身体不大点却硬是快占了半人的位置。

江宗主想也不想的拎起小狗后颈甩到床下,猛地接触地面的魏婴不满的睁开眼,只见到自己的青梅竹马江大宗主俯视着自己坐在床榻上,开口一字一顿。

“你,从,今,以,后,不,准,在,我,床,上,睡。”

小狗,也就是魏婴,却在他说完前先一步跳起撞入江澄怀里,蹭了蹭从里衣滑出的光洁胸膛,江澄还来不及诧异昨天对自己又抓又挠想要逃跑的小狗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亲昵,就听到早就候在门外的下人询问是否需要早膳,无奈的捞起怀中的小狗放到旁边的椅子上,自己拿过旁边的干净衣物换衣洗漱。

“乖巧”的魏婴汪打量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的背影,蓦地觉得自己过去似乎错过了什么,。不过没关系。既然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那我这次一定要好好利用啦。

 

没想到...不过幸好自己不是人形呀,不然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哎对了,我现在是什么来着?

 

这么好奇着的魏婴探头望向刚才江澄用过的水盆,如果再给魏婴一次机会,魏婴一定会想打死刚才居然在庆幸的自己。

 

据说很长一段时间莲花坞的弟子们都有一个津津乐道的话题——一只害怕自己的狗,

论具体表现的话,有散步看到水面上的会吓的立刻就跑,发出警告吠声时反而自己先缩成一团,永远抬头不低头看自己身体的狗,有个嘴欠的弟子说那种昂然的姿态似乎颇有家主的风范。

后来...那个弟子怎么样了就没人知道了。

 

“魏婴!谁许你又跳上饭桌吃我的饭菜了!”

“魏婴!不准跳进我的浴桶里!”

 

嗯今天的莲花坞也是和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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